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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业报:刘玠:让鞍钢挺起中国冶金工业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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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工业报记者 明贵栋
  引题:作为共和国的“钢都”和“中国钢铁工业的摇篮”,作为新中国工业战线的一面旗帜,鞍钢曾经为我国经济建设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孟泰精神”也曾经影响过几代工业战线的建设者们。然而,改革开放以后很长一段时期里,疲惫的鞍钢却逐渐褪去了光环。
  从1994年12月开始,鞍钢在其当家人刘玠的带领下,经过12年的发展,鞍钢闯出了一条高起点、少投入、快产出、高效益的独具特色的技术改造之路,实现了浴火重生。
  鞍山的兴起来自于鞍钢,鞍山的发展得益于鞍钢,鞍山的优势积聚于鞍钢,鞍山的希望寄托于鞍钢。
  “九五”以来,鞍钢坚持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加强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实现了从引进关键技术装备,经过消化吸收创新,自主集成转炉、连铸、热连轧、冷连轧等单条生产线,实现了从自主建成现代化全流程钢铁厂到重大冶金技术装备输出的突破。作为我国特大型钢铁联合企业,鞍钢现已具备年产铁1500万吨、钢1500万吨、钢材1400万吨的综合生产能力。目前,鞍钢能够生产700多个品种25000多个规格的钢材产品。鞍钢牌的各类产品也凭借质量和技术等方面优势,不断进入国内外市场。2005年,鞍钢钢产量列世界第18位,在世界主要钢铁企业国际竞争力排名中居第8位。
                  再见鞍钢
  9月9日,记者随中国品牌万里行东北振兴行采访团来到鞍钢。
  进入鞍钢厂区,宽阔的大路两旁绿树成荫,现代化车间一尘不染。如今的鞍钢,再也看不到滚滚的烟尘和污浊的废水,映入眼帘的是清澈的蓝天、整齐的绿化带、色彩宜人的厂房和管道。
  记者先参观了1780生产线、冷轧生产线的生产现场。主控室内,显示屏清晰地反映出各个生产环境的真实情况,工作人员通过操纵台的按钮,控制这座庞大的高炉的生产运行。随行的一名记者兴奋地说,几年前他到本市的钢铁企业采访过,对高炉的印象就是脏、乱、差,如今看到了面貌一新的鞍钢,着实很吃惊。
  鞍钢的工作人员带着几分自豪地介绍,鞍钢主体生产工艺和技术装备都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80%以上的产品已调整为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的板材,近年来还形成了一系列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生产工艺和技术装备。
  记者参观了刚刚建成投产的鞍钢西部板材精品基地2150热轧生产线,亲眼目睹了由鞍钢完全自主研发生产的钢材热轧线运作过程,整个生产过程全部由计算机控制,实现了高度自动化。在这里,生产线上只看到飞速旋转的轧机和快速通过的钢板,很少能够看到操作人员。据工作人员介绍,这条生产线是鞍钢有史以来投资最多、技术最先进的热连轧板材机组。
               你刘玠就能拯救鞍钢?
  作为“共和国冶金工业长子”的鞍钢,曾创造过无数个第一,从新中国第一炉“争气铁”到第一炉钢,从第一根钢轨到第一根无缝管,都在这里诞生。有人算过这样一笔账:从1949~2005年,57年的时间里,鞍钢创造了巨大的财富:累计产钢3.5亿吨,上缴利税近900亿元,大约相当于国家对鞍钢投入的16倍。
  然而,10多年前,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鞍钢却是另外一幅景象,别说输出技术,就连一套完整的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生产装备都很难找到。“九五”初期的鞍钢,设备陈旧、技术落后、产品结构不合理、竞争力下降,企业陷入全面亏损。同时,鞍钢近20万“全民职工”,加上集体和退休职工,号称“50万钢铁大军”。
  当时,鞍钢因为资金捉襟见肘,库存煤减少,两座高炉被迫停转,只能通过向全公司党员集资7000万元买煤维持生产,生产经营形势非常紧急,职工生活没有着落……这个号称有50万之众的超大型钢铁企业“三角债”缠身,连买煤钱都掏不起了。没有煤就得停高炉,高炉一停,整个鞍钢就发生多米诺骨牌的恶性连锁反应。钢铁国有企业的“两老”(设备工艺老,产品质量老)、“四难”(机制转换难、债务解除难、冗员解决难、社会负担难)问题,在鞍钢身上表现得更突出。
  就在这个时候,刘玠来了。
  1994年岁末的一天,在鞍钢科技馆召开的干部会议上,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坐在了主席台上。对于鞍钢人来说,这张脸和刘这个名字都是陌生的。当中组部的领导宣读了任职命令后,新任老总刘玠只作了简短发言。会一散,人们私下里就开始犯嘀咕,说鞍钢一向往外派干部,现在弄一个武钢的副总给我们当头,行不行啊?还有人调侃说:这个人不知道害怕呀,鞍钢都这个熊样了,你刘玠就能拯救鞍钢?
            这个看上去很儒雅的人,却挺敢下刀子
  上任之初的刘玠是孤独的。孑然一身来到东北,在上海长大的他面对这个庞然大物般的鞍钢,深感责任大、压力更大。此前,组织上曾有意调时任武钢第一副总经理的刘玠到省里工作,他后来也有机会到北京钢铁研究总院当院长。但刘玠说:“我喜欢到企业去工作,鞍钢曾是共和国的钢老大,选择鞍钢压力是有的,但我是共产党员,我要有责任感。”在北上鞍钢的路上,刘玠是很清醒的:鞍钢在计划经济时代染上的各种痼疾,不是下一两副猛药就能根除的。搞不好,这个被喻为共和国钢铁业的“长子”很可能夭折在他手里。
  上任之初的刘玠,有一种“扶大厦于将倾”的使命感和悲壮感,却从未想过失败。他说:“鞍钢是共和国倚重的钢铁巨子,有几十万工人指望它吃饭。这种情况不允许我失败,作为领导者,我甚至不能带出沮丧的情绪,哪怕一点点。”
  鞍山的冬天枯燥而少生气,这个在上海长大的安徽人开始很不适应,包括北方的食物。一连数日,他“徘徊”在自己的钢铁“王国”里:车间、矿山、医院、学校、设计院乃至幼儿园。早晨7点钟,他站在厂区门口,看上班的人流汇聚成奔腾的大河,把厂区的中央大道灌得满满的。可是,未来的出路在哪儿?谁来管他们的就业和吃饭?
  思考是沉重的,如山的问题几近无解。这个生性乐观的人知道自己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麻烦。
  此前的鞍钢,没钱朝国家要,生产的钢材则由国家包销,由此自谓“钢老大”。说客户是上帝,那我们是什么?鞍钢人就是拐不过这个弯。在计划经济时代长大的鞍钢人,有的是甲方的霸气,却少有乙方的服务意识。一场蔓延到车间的大讨论,让“上帝”在鞍钢安了家。
  刘玠来了后,鞍钢人发现自己身边在悄悄变化。厂区里一些杂乱无章的小房扒掉了,代之的是一片片绿地;门卫实行了严格的检查制度,即使刘玠进厂门也得主动出示证件(往昔那些个内外勾结的蟊贼因此而断了财路);现代管理理念渗透进了每个角落、每个细节,连厂服着装都有具体规定……有如一株枯败的老树绽放新叶,鞍钢人于沮丧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这些工作细节都是刘玠在为更大的改革预热,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必须给职工洗脑,必须从计划经济的温床上把他们拽起来,否则鞍钢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让很多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很儒雅的人,却挺敢下刀子。一次厂区门卫擅自离岗,让他撞上了,当即勒令下岗。另一次,接货的客户反映说,一块钢板上发现了脚印,刘玠较真儿地说:查!结果一个车间主任被免职了。这件事在厂区掀起了波澜。
  洗脑——这是刘玠精心打出的第一张牌,这时候一些平素被称之为“刺头”的员工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儒雅的人并非一介书生。
               我们就是干别人干不了的
  在员工们思想的冻冰层慢慢解冻之后,刘玠开始打出他的一张张牌。
  1996年的一天,刘玠觉得时机成熟了,在大会上宣布:对鞍钢的设备进行根本改造。他说: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天,鞍钢不改造,只能是等死。
  鞍钢设备太老了,老得令人伤心,且是万国造,美国的、日本的、德国的、前苏联的。在厂区随便捡个螺丝钉,没准就是资本主义早期工业的产物。
  可是钱从哪来?不要说将老设备全部淘汰,就是动一个局部,也得千万计。而刘接手的鞍钢已经被三角债拖进了泥潭,几个活钱只能凑合给职工发工资,说改造简直是痴人说梦。
  钱把刘玠愁坏了。没钱,多么绚烂的改造计划都是纸上的。没钱找银行,这是个老套路。但有人放话:没钱是个死,没钱贷款也是个死——被贷款的高息拖死。何况那会儿鞍钢还欠着银行一屁股债,银行对这个几近瘫痪的钢铁巨人是斜视的,不时就派人来鞍钢催债,刘玠哪好意思再迈银行的门槛?
  在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后,刘玠突发奇想:能不能借助现代股份制度,把鞍钢的固定资产盘活?鞍钢毕竟是有过辉煌的老企业,品牌是钱;鞍钢是大企业,纵然设备老旧,倘若盘活也是一大笔钱。主意一产生,操作就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
  1996年的夏天,刘玠带领鞍钢人成功地突围了。鞍钢把属下包装一新的新轧钢公司拿到香港上市,资本一下子扩充了26亿元。那年春节,鞍钢家属区的爆竹声响得跟排子炮似的,而刘玠却是别样一种复杂心情:看着打扮一新的“儿子”上路远行,他高兴,但他不敢回头,因为家里大都是些破烂了。
  技术和设备改造这场大剧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刘玠上来就搞了个“平改转”——平炉改转炉。这算不上刘玠的创意,国内很多厂家都这么干了。刘玠的心思却不在于此,他在党政联席会上这样发问:别一提转炉就想另起炉灶,为什么不能就地改?改转炉也改连铸,省一大笔钱啊。刘玠的话一落音,会场就嗡嗡起来,大家承认这是个极具想象力的方案,只有刘玠才想得出来。问题在于,这种配套改造工程对厂地的空间要求非常苛刻,原地改造有多少可行性?很多人说不行,刘玠说怎么就不行?有人说要是行,别的厂家都这么干了,谁不知道省钱省时?刘玠说:我们就是干别人干不了的。
  不停产,改一座转炉停一座平炉,连同连铸工艺,鞍钢相继建起了6座100吨的转炉,实现了全转炉全连铸。仅此一项,每年就降低成本11亿元。至于花钱之少,说出来令很多同行咋舌。一位兄弟钢厂的总工在参观了他们的“平改转”工程后,连声惊叹,说建一个钢厂得花50亿元,你们相当于建了两个钢厂,总共才用了5亿元,简直是奇迹!
                 精算之后的豪赌
  1997年春天姗姗来迟,而此时的刘玠却是雄心勃发。他调集各路精英,决心投建一条世界一流水准的热轧生产线,取名“1780”工程。这项工程并不为当时国内的钢材市场看好,有人侧目:这个人疯了吗?一大笔投资啊,轧出的钢材卖不出去怎么办?这是刘玠的大手笔,几乎是倾囊而出,一场豪赌,鞍钢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子了。
  实际上,“1780”工程的国际招标谈判早在1995年就开始酝酿。有一次刘玠去北京开会,同行们纷纷询问刘玠,说你打算花多大价码引进热轧线?刘玠说40亿元吧。同行说谁谁刚引进了同样的生产线,花了80亿元,这是国际市场的标准价。刘玠说别人花得起,鞍钢花不起。80亿元的投资要收回得七八年,鞍钢拖上七八年没准就死了。
  面对来自各方面的质疑和不屑,刘玠表现出了超凡的坚定。
  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谈判,前来投标建设1780工程的德国人、意大利人和日本人把鞍钢的东山宾馆住满了。双方比智慧更比意志和韧性。刘玠决定货比三家,让集团副总王明仁找他们一个一个地谈,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谈。东山宾馆的草坪由绿而黄,由黄而枯。当第一场大雪悄然飘落,谈判结果还是没有浮出水面。
  又一个春天到来时,德国人和意大利人走了,鞍钢和三菱公司进入了实质性谈判。日本人就工程的软件部分拉了一个价格单,凡是认为中国人干不了的,就把价格抬高。他们或许认为,这是敲竹杠的最后机会。
  刘玠就在这个时候出马了。他甩了翻译,直接操日语,一口地道而娴熟的日语,使日本人感觉到了不妙。他们私下里询问才得知,刘玠早年去日本专修过自动化课程。刘玠的霸气是显而易见的,他点着报价单,说这个我们自己干,那个我们自己干。他说,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减500万美元,咱们就握手签约。最终日本企业答应了这个条件。刘玠说: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一定用别人二分之一的投资拿下来!即便外国人不干,我们自己干!所以我不怕他们。更让日本人想不到的是,留给日方项目的总造价,让刘玠拦腰砍去了一半。日方一个项目经理当场哭了……
  刘玠的大胆决策来自他的底数和实力。刘玠原是武钢的常务副总经理兼总工程师,中国工程院院士。专家型的他,在鞍钢渴求生存的压力下,大胆科学决策,为企业获取了一个由衰到兴、由弱到强的发展空间。
  有人担心,“便宜没好货!”在签约额上如此苛求会不会影响质量?
  刘玠的做法是凡是国内能制造的设备全部由国内制造,但要求外国的技术人员来监制。刘判断,当时国内的机械加工行业设备能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中国厂家缺少的是制造工艺,缺的是精细制造,只要有外国技术人员监制,即使在国内生产也能保证设备的质量。结果,鞍钢大量采用国产设备,且一次投产成功。
  在鞍钢的技改决策中,刘玠无疑是主导者。有几次大家对他的想法持怀疑态度:这样做能行吗?国际上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呀!最终的结果都证明了他是正确的,大家这才知道他看似冒险的举措,其实是经过精算之后的突破。
  “1780”热轧线仅用30个月就建成了。由于全部硬件设备和大部分软件系统都是国货,只用了43亿元,比国内引进同样生产线的企业的投资额整整少了一半。参与投建的日方技术人员酸溜溜地表示钦佩,说建这样的生产线,国际纪录是36个月,鞍钢是北方城市,还应该增加6个月。也算生逢其时,“1780”刚一投产,钢材市场的价格一路上扬,一天的利润就是1000万元。有人评价说,“1780”生产线就是“印钞机”。
              鞍钢挺起了中国冶金的脊梁
  “1780”生产线刚建成,刘玠几乎不容大伙喘气,他建议再建一条世界一流水准的“1700”热轧线。从设计到施工,全都自己来。这是极具魄力的设想。不少人对此颇为担忧,说鞍钢刚走出一条与国外技术合作的路子,有必要一下子扔了洋拐棍吗?几十亿元的投资啊,万一技术不能过关,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你刘玠吗?
  风险是有的,刘玠不糊涂。但他另有一番战略层面的考虑:一个大型企业单靠引进,没有技术创新的能力,落后将是永远的。这就是刘玠,令刘玠激越澎湃的目标永远是下一个。
  按刘玠的习惯叫法,“1780”是“混血儿”,后面诞生的“1700”才是“亲生子”。厂里来人参观,他会认真地向你建议:“1700”一定要看,那是我们自己的知识产权,这不一样。
  “我们能买到先进的设备,也可以引进部分技术,但战略领域的关键技术和市场垄断技术是无法从国外引进的,现代化是买不来的。鞍钢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走自主创新之路,形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才能跻身世界钢铁强企之列。”刘玠在多次场合这样表示自己的观点。
  据说,在“1700”热轧线投产试车那天,刘玠很激动。他走到前台,亲自检查试车前的各种准备工作,包括每一个仪表都仔细地看过,而后亲自下达试车令。其实,这个差事他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干。因为一旦试车失败,刘玠还可以保留批评权。但他不,他要自己来。或许他认为这是个历史时刻,他应该站出来。在一片静寂中,刘玠向静卧在车间里的流水线投下了最后的一瞥,而后轻轻说一句:开始吧。看到模拟钢锭顺利地通过了流水线,在场的人把巴掌都拍疼了。
  2000年11月30日,新闻界纷纷发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我国第一条自己设计、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热轧生产线在鞍钢诞生。”
  也就是这一天,无数为共和国冶金事业奋斗终身的“老钢铁”们激动地流下了热泪。从1958年的全国上下大炼钢铁到今天,近半个世纪的拼搏让人为之震动和感慨,是鞍钢真正挺起了中国冶金工业的脊梁。
         相关报道:鞍钢226亿元建设营口鲅鱼圈港钢铁项目
  记者从鞍钢获悉,鞍钢将投资226亿元建设营口鲅鱼圈港钢铁项目,主要生产宽厚板、热轧板和冷轧板,实现板材产品生产规模化、系列化和高附加值化。
  据鞍钢有关负责人透露,该项目生产规模为年产生铁493万吨、钢500万吨、钢材488万吨,每年需要铁矿石约730万吨,主要依靠进口。预计该项目2006年投入80亿元,2007年投入120亿元,2008年投入26亿元。该项目建设期3年,预计投产时间为2008年,产生效益的时间为2009年。
  据悉,营口鲅鱼圈港钢铁项目具有地理位置优势。该项目紧邻营口港20万吨级铁矿石码头和华能电厂,北靠辽河油田,兼有发达的运输条件,连接长大铁路、哈大公路、沈大铁路。鲅鱼圈港新航线不断拓展,已与40个国家的100多个港口建立运输业务,具有进口原料和成品输出的优势,有利于解决宽厚板的运输难题。此外,东北地区高品质板材需求旺盛,将极大地拉动该区域对钢材的消费需求。(2006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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